“他今天怎么样？”
清冷的走廊里，我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公式化，“柳小姐，陈先生的情况还是老样子。
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推开那扇厚重的、带着小小观察窗的门，一股消毒水和压抑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很安静。
陈默就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像一个受惊的刺猬。
他曾经是那么耀眼的一个人，是人群里永远的焦点，挺拔，自信，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可现在，他瘦得脱了相，眼窝深陷，头发枯黄，曾经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只剩下浑浊和恐惧。
我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阿默，我来看你了。”
他像是没听见，依旧一动不动，只是身体的颤抖幅度更大了些。
我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脸。
指尖还没触碰到他，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别碰我！
滚开！”
他挥舞着手臂，毫无章法地乱打，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混乱，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没有躲。
手臂被他抓出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疼，和他所承受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沉默，像一把无形的刀，将他推入了深渊，也将我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英俊，优雅，嘴角永远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陆天明。
也是将陈默变成这副模T样的罪魁祸首。
他看了一眼混乱的场面，微微蹙眉，然后朝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陈默按回墙角。
陈默挣扎着，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看向陆天明的眼神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陆天明却像是没看见，他走到我身边，温柔地执起我受伤的手臂，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血迹。
“如烟，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让人沉溺的磁性。
“说了让你别靠他太近，疯子是没有理智的。”
我垂下眼，没有说话。
手臂上的触感温热，可我的心却一片冰凉。
他擦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擦完后，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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