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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了气运后他跌入深渊后续

三网瘾君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被夺了气运后他跌入深渊后续》是三网瘾君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沈玉瑶福伯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边关古大雪如朔风卷着鹅毛大像是要将天地都冻结成一块没有生气的顽一支绵延数里的镇国侯府仪却硬生生在这片苍白中劈开了一道刺目的猩金丝绣线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身披铠甲的护卫如雕塑般肃而那张华贵的地竟从百里外的官道尽一路铺到了这荒村一座摇摇欲坠的破屋门周遭的百姓被这百年难见的阵仗惊裹着破旧的棉缩着脖子围在远交头接“这就是那个灾星?镇国侯府失散十八年...

主角:沈玉瑶,福伯   更新:2025-10-02 06: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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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古道,大雪如刀。

朔风卷着鹅毛大雪,像是要将天地都冻结成一块没有生气的顽石。

一支绵延数里的镇国侯府仪仗,却硬生生在这片苍白中劈开了一道刺目的猩红。

金丝绣线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身披铠甲的护卫如雕塑般肃立,而那张华贵的地毯,竟从百里外的官道尽头,一路铺到了这荒村一座摇摇欲坠的破屋门前。

周遭的百姓被这百年难见的阵仗惊动,裹着破旧的棉袄,缩着脖子围在远处,交头接耳。

“这就是那个灾星?

镇国侯府失散十八年的嫡女?”

“可不是嘛!

听说她出生那天,赤云蔽日,京城上空盘旋了三天三夜才散去。

她一落地,咱们北境三州,整整大旱了三年!”

“我的天,这么邪门?

侯府怎么还敢接回来……嘘!

你不要命了!

听说是宫里那位的意思,要让她回来,嫁给那个快死的七皇子冲喜……”议论声压得极低,却像无数根细针,扎向那扇薄薄的木门。

话音未落,只听“吱呀”一声,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瘦削的身影,踏着积雪走了出来。

凤栖梧。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打了无数补丁的麻衣,洗得发白,根本不足以御寒。

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披散着,没有一根簪饰,却根根如铁,在风雪中倔强地舞动。

她的脸颊因长期饥饿而凹陷,肌肤是冻裂的苍白,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是一双狼的眼睛。

当她的目光扫过人群,没有半分怯懦或乞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凡是被她视线触及之人,都觉后颈一凉,仿佛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瞬间噤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她哪里是归来乞怜的侯府弃女,分明是从死人堆里一步步爬出来,浑身浴血的孤狼。

仪仗启程回京,巨大的车轮碾过雪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凤栖e梧被塞进一驾还算宽敞的马车,她没有去看车内精致的熏香炉和柔软的锦垫,只是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下粗糙的布面坐垫。

这个触感,让她想起了很多事。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饥寒交迫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饿殍遍野的荒年,她为了抢半碗己经馊掉的粥,被人一脚踹在脸上,当场崩掉了一颗乳牙,满嘴血腥。

滴水成冰的寒冬,她为了不被冻死,只能抱着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在破庙的角落里蜷缩一夜。

十八年来,她流过血,断过骨,却从未掉过一滴泪。

眼泪是弱者的专利,而弱者,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不过三天。

她的记忆精准到每一次挨打时,拳头落下的力道与角度,每一次反击时,匕首刺入皮肉的深度。

那不是仇恨,而是在无数次生死斗殴中磨砺出的,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

“呵,瞧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给我们侯府丢人。”

“就是,这种在泥地里打滚的灾民,也配称作千金小姐?”

车厢外,两个侍女的嗤笑声透过厚厚的车帘,清晰地传了进来。

凤栖梧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但耳廓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她己经将那两人的语调、呼吸节奏、乃至心跳的频率,悉数记入脑海。

左边那个,气息略显急促,下盘不稳,是外强中干的货色。

右边那个,呼吸绵长,应是练过几天粗浅的把式。

她默默在心中推演,若此刻动手,无需起身,只需三招,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精准地捏碎她们的喉骨。

马车驶入京城,雪势渐渐停歇。

透过车窗的缝隙,凤栖梧抬眼望去,镇国侯府那扇朱漆铜钉的巍峨大门,在灰白的天幕下显得格外森严。

门前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口中含珠,威风凛凛,象征着这个武道世家代代相传的血脉与荣耀。

就在此时,凤栖梧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的视线死死锁在那个站在台阶中央,众星捧月般被簇拥着的锦衣女子身上。

沈玉瑶。

她名义上的妹妹。

旁人或许只能看到沈玉瑶那张温婉秀丽的脸庞,可是在凤栖梧的眼中,却分明看到,在沈玉瑶的眉心祖窍之处,隐隐泛着一圈寻常人肉眼无法看见的淡青色气韵。

那气韵流转之间,仿佛有龙形盘绕!

天生剑骨,龙纹绕额!

这本该是她的命格!

是她凤栖梧生来就该拥有的无上天赋!

一股无法言喻的灼热感,猛地从她干涸多年的丹田深处窜起,虽然没有灵根的她无法感应到任何灵气,但那十八年搏杀磨砺出的战斗首觉,却在瞬间向她发出了最尖锐的警报!

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流转的气息,竟与她偶然听闻过的,镇国侯家祖传的至高武典《破军诀》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她的东西,被这个人夺走了。

马车停稳,侯夫人柳氏在一众仆妇的簇拥下快步上前,脸上堆着刻意的、却掩不住疏离的笑容。

“梧儿,你……你可算回来了。”

她上前,似乎想牵凤栖梧的手,以示亲昵。

然而,当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凤起梧那满是冻裂伤痕的手背时,忽地对上了凤栖梧抬起的眼眸。

那双眼中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孺慕之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的寒光。

柳氏心头剧震,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母亲,倒像一头蛰伏的孤兽,在打量即将入口的猎物。

她竟不由自主地,触电般缩回了手。

“外面天寒,先进去吧。”

柳氏强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身后的沈玉瑶款步上前,姿态优雅,声音柔婉得像三月的春风:“姐姐一路风尘,定是辛苦了。

妹妹备了暖炉,快进厅里暖暖身子。”

她将一个精致的白铜手炉递了过来。

凤栖梧面无表情地接过,入手温热。

在接过暖炉的瞬间,她不动声色地将它凑近鼻端,轻轻嗅了一息。

没有毒。

但是,在暖炉外套着的织锦内衬上,沾染了一种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符灰味道。

是低阶的镇魂符。

在民间流浪时,她曾见过那些走江湖的巫祝用此物来压制所谓的邪祟,或是……用来掩盖某些不欲人知的气息。

凤栖梧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入府途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管家迎了上来。

他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一双浑浊的老眼在看到凤栖梧的瞬间,却猛地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福伯。”

柳氏淡淡地叫了一声,带着一丝警告。

老管家福伯却仿佛没有听见,他死死地盯着凤栖梧,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抬起枯瘦的右手,颤巍巍地指向府邸深处,祠堂的方向。

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音,像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凤栖梧目光微凝。

这个人,认识她?

并且,他似乎有极其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

她不动声色地对福伯微微颔首,算是致意,心中己经将此人的异常举动牢牢记下。

与此同时,走在前面的沈玉瑶压低了声音,状似无意地问柳氏:“娘,当年天象异变之事,父亲和族中长老们,真的不会再提了吗?”

柳氏的脸色沉了下去,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与决绝:“过去的事,提它作甚?

只要她安分守己,做个哑巴,我们侯府养她一辈子又何妨……”话未说完,远处钟楼之上,一群栖息的乌鸦忽然受惊,扑棱着翅膀冲天而起,一声凄厉至极的长鸣划破了侯府上空的寂静。

晚宴将启,前厅宾客云集,衣香鬓影,皆是京中权贵。

凤栖梧没有进去,她独自一人立在通往正厅的抄手游廊下,静静望着庭院中熊熊燃烧的青铜火盆。

跃动的火焰,在她幽深的瞳孔深处,映照出两簇森然的火光。

她没有去看那些身着华服、满脸虚伪笑容的贵胄,而是缓缓闭上双眼,凝神静气。

瞬间,今日所见的一切人和事——仪仗队护卫的位置、侍女的呼吸、柳氏的惊惧、沈玉瑶的伪善、福伯的指向、乃至庭院中每一个宾客的动作、站位、气息的强弱流动……所有信息在她脑海中飞速地拆解、分析、重构。

这是她十八年来养成的独有生存方式:把整个世界,都当作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生死战局来预演。

就在这一刻,她体内那缕被夺走后残存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剑骨感应,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着某种来自血脉深处的召唤。

凤栖梧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如利剑般射向祠堂的方向!

她心中冷笑:你们以为,夺走了我的命格,抹去了我存在的痕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可我活着回来了。

回来,就是为了亲手撕开你们这张血亲温情的虚伪画皮!

认亲宴即将开始,司仪高亢的唱喏声响起。

凤栖梧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灯火通明的正厅。

霎时间,满堂的喧嚣为之一静。

所有权贵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聚焦在她那身褴褛的补丁麻衣之上。

鄙夷、讥诮、好奇、怜悯……无数道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向她当头罩下。

正厅中央,摆着一方黑沉沉的,不知是何种材质的黑檀案台,上面空无一物,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凤栖梧的步伐却异常稳定,不疾不徐。

她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光滑如镜的金砖,而是锋利无比的刀尖,但她眼中的寒芒,却不曾退让半分。

她能察觉到气运被窃,但她尚未知晓,在那一场调包龙凤的阴谋背后,还隐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的、用血脉至亲献祭的古老邪术契约。

而此刻,就在她一步步走向那方诡异案台的同时,侯府祠堂的最深处,一块被供奉了数百年、早己沉寂的血色祖玉,正悄无声息地,渗出了一丝粘稠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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