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梅!
你个败家玩意儿!
我儿子挣点钱容易吗?
经得起你这么糟蹋!”
1婆婆李桂芳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她手里挥舞着我刚签收的快递盒子,里面是一件我心心念念好久,趁着打折才咬牙买下的真丝连衣裙,价值五百块。
我正准备解释,丈夫张强就从他房间里探出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又怎么了妈?
晓梅,你就不能少买点没用的东西?
天天吵得我游戏都打不安生。”
看着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和婆婆那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表情,我的心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
嫁到张家三年,我活得像个免费的保姆。
伺候他们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工资卡被婆婆以“年轻人存不住钱”为由收走,每个月只给我八百块生活费,包含了全家的菜钱。
就这,她还动不动骂我抠搜,不上台面。
这件裙子,是我用自己偷偷做设计图攒了三个月的私房钱买的。
我只是想在自己三十岁生日这天,稍微体面一点。
“妈,这裙子是我用自己的……你的?
你有个屁的钱!”
婆婆粗暴地打断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吃我儿子的,住我儿子的,连你身上这套睡衣都是我儿子买的!
你还有脸说你的钱?
你的不就是我儿子的!”
张强在一旁帮腔:“就是,晓梅,听妈的话,把裙子退了。
过日子要节俭。”
节俭?
我看着他手里最新款的手机,看着他妈脖子上新买的金项链,再看看自己洗得发白的家居服,一股压抑了多年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
“我的钱,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我抬起头,第一次没有躲闪婆婆凶狠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李桂芳,你搞清楚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养?”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道:“哎哟喂,长本事了?
还敢顶嘴了?
不是我儿子养家,难道还是你这个一个月挣那三四千块的赔钱货养家?”
连张强都觉得我疯了:“晓梅,你胡说什么呢!
快给妈道歉!”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冲进卧室,从衣柜最底层,一个旧棉袄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我把银行卡用力拍在客厅的茶几上,冰冷的玻璃面发出“啪”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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