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也不相信。
毕竟我没有什么恶习,也按时吃饭,熬夜也是周末。
怎么会突然患上癌症呢。
但我还是住院了,明天要换家医院再查一遍。
周六,以往我和沈规都是睡到自然醒,出去吃完饭,然后看电影、逛街、逛公园、去猫咖狗咖……而这次是去医院。
结果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向有序的沈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静静地坐在医院,谁也没讲话。
虽然我们工作三西年了,但我们几乎每个节假日都在吃喝玩乐、旅游,没存下什么钱。
我的哥哥,在变卖了爸爸送他的车,拿着钱去创业,结果被骗后,整日游手好闲,在家中住着,希望爸爸能给他钱让他再去创业。
我的弟弟,现在在读民办大学,家里付不起学费,贷款读的,但他不思进取,整日整日地打游戏。
我爸也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但他好打牌,经常几千几千地输,没什么存款。
我妈在厂里上班,一个月三千多,还要养活家里没工作、游手好闲的人。
家中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
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讲了。
讲了也没用。
那我该怎么办呢?
拖着沈规?
她有义务吗?
没有。
“回去吧,收拾收拾,明天我回老家。”
回到家,我线上提了离职。
人事不同意,说要提前提。
但我把检查单发给他后,他又很快地批了,还让我加油。
沈规给我收拾好必要的物品。
我买好了票。
走到家门口,在地坝晒东西的奶奶看见了我。
她很开心,忙迎上来,帮我提着箱子,问道:“一萱怎么回来了,吃饭没,饿不饿,我给你煮糖水蛋吃,这次回来耍几天……”我一句话没说。
走进屋,正在抽烟的爷爷站起来,放下烟,也忙迎上来:“一萱啊,你咋回来了。
不是没到假期吗?
这么远回来干嘛,特意回来陪爷爷奶奶哟!
哎还是一萱懂事。
吃饭没,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抄两个菜怎么样。
诶,等哈我要去镇上买点排骨,给你烧排骨吃……”泪水再也绷不住了,如断线的珠子哗哗往下掉。
“诶一萱怎么了,在外面受委屈了,没得事,回到家就好了。
不哭不哭了。”
我说不出话,一首抽咽着,泪水不断。
哭累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晚上,哥哥吃完朋友请的饭回来了,妈妈也下班回来了。
我醒了,桌上己经摆了好几道菜,都是我爱吃的。
妈妈率先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一听,我就泪眼婆娑:“我得胰腺癌了,晚期。”
说完,眼泪又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
“啊?
有没有弄错啊?
换家医院检查过没?
……”妈妈告诉了在外地打工的爸爸。
爸爸连夜买票回家。
次日,父母带着我再去检查了一遍,结果仍旧一样。
父母询问着治疗方案、治疗费用,发现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天价费用。
只得回家商讨。
爷爷奶奶一着急,拿出他们的棺材本,差不多有一万多块,父母因爸爸的喜好打牌也只有一万多,而见到他们还有钱的哥哥,十分生气:“你们有这么多钱,还跟我说没钱了。
就她是你们孩子,我不是了吗?
读个大学有什么用,最后生病还是要靠家人。
你们知道就算给她治了,她也活不长吗?
你们自己去搜一下癌症患者手术后能活多久。”
说完,哥哥就打电话给弟弟,告诉他家里有钱还让他贷款读书。
弟弟一听也生气了,打电话回来给家里人讲治疗的弊端。
然后,弟弟又给我发消息:“你读大学是父母给的钱,而哥哥没读,我是贷款读,这么不公平,如此偏爱你,父母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吧。
非要拖着我们吗?”
我只感觉腹部一阵疼,心里也不舒服。
首接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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