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她抓回来枪毙！”
我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顾雅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得意的微笑。
她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而一个死去的人，是没办法再替她背负罪孽了。
2
十年前，顾雅把邻居家的小猫从五楼扔了下去。
第二天，我放学路上被一辆失控的摩托车撞断了腿。
司机赔了钱，爸妈却指着我的鼻子骂。
“顾安！你是不是又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就不能让你姐省点心吗？”
我躺在病床上，忍着剧痛摇头。
“我没有……”
“还嘴硬！”爸爸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邻居都看见了！你跟几个小混混在街上追跑打闹！”
我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
我没有，我只是走在人行道上。
绑定罗盘后，顾雅作恶，业障全由我承担。
对此，爸妈一开始是感激我的。
“安安，你是妹妹，天性善良，帮帮你姐姐吧。”
“你受点罚，能让你姐姐的路走得顺一点，这是大功德啊。”
他们以为，所谓的“受罚”，不过是摔一跤，破点财。
直到我第一次因为顾雅的恶行，被车撞断了腿。
他们慌了，跑去找那个道士。
道士只留下一句话：“因果循环，天道昭彰。她罪孽多深，你妹妹的惩罚就有多重。”
从那以后，爸-妈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不再是感激，而是恐惧和厌恶。
他们害怕我“受罚”，因为我的每一次惩罚，都在提醒他们，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为了粉饰太平，他们选择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顾雅偷了同学的钱，我在学校丢了钱包，里面是爸妈刚给我的一个月生活费。
妈妈翻遍我的书包，冷冷地说：“顾安，你是不是又把钱乱花了？”
“你姐姐要买新的辅导书，你倒好，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
我解释说我的钱是丢了。
妈妈冷笑一声：“丢了？我看你是又拿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吧！”
“你姐姐那么乖，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她！”
顾雅就站在妈妈身后，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妹妹，你看，我偷了钱，你却要挨饿。”
“你说，爸妈是更爱我，还是更爱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能为力。
因为只要我一反抗，顾雅就会变本加厉地作恶。
她会故意去欺负更弱小的同学，会去砸别人家的玻璃。
而我，会因此在学校被孤立，会莫名其妙地发高烧，会一次次地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
“顾安，你姐姐那么优秀，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我百口莫辩。
为了少受点罪，我只能忍。
我以为只要我忍到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家，一切就会好起来。
我错了。
3
我考上大学那年，顾雅高考失利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吃饭。
爸妈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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