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接过后才打开一看,发现是一颗金红色的丹药,很像是许义宗给他的生元丹,但这个又很不真实,透着玉石般的润泽,像是颗玉珠。
“这是我炼制的一颗极品升元丹,没有丹毒,对你突破金丹和元婴应该大有帮助。”
“极品的?!”
见萧钰的面色有些奇怪,君若也不由疑惑了起来,问,“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只是我师尊前几日也才给我一个极品的,但品貌上却和师兄的不太一样,没有这么光彩耀人。”
“师弟莫非是疑心我的是假的?”
君若淡淡一笑道,旋即就开始说起这其中门道,“我这颗是师兄今年新炼制的,准备给自己来用的,至于宗主给你的,兴许是宗门库藏,上了些年份,所以就没有了这般光彩。”
“原来如此,但师兄都说了这是要给自己炼制的,怎么能给我那,师兄还是快收回去吧。”
此时萧钰才一愣,于是便忙要把盒子递回去,但还是被君若婉拒了。
“我是丹修,自然不缺,只是看你是个妖孽的,刚好要突破,所以才想到给你真合适。”
妖孽?
萧钰自然知道君若是夸赞自己的意思,但这话里对方明显也是有打趣他的意思,萧钰也不羞恼,只是反问了君若一句。
“怎么能说妖孽呢,要说也是师兄,极品的升元丹全仙界都没有几个能炼成的,我是妖孽的话,师兄就该是妖王了。”
面对这萧钰逼近的一张俊脸,君若不由抿紧了唇,旋即退后了一步笑道,“我说不过你,也懒得和你争论这些了,何况既然事情己经做完了,我也要下山了,师弟后会有期了。”
君若莞尔一笑道,旋即就要往山下走去,但是萧钰却是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少年,犹豫了一下定定地道,“哎——师兄!
你要去哪?
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是想一路走回去的,顺便看看路上会不会遇见什么病人,师弟还是快回去吧。”
君若答的不咸不淡,但是神情里明显对萧钰很是欣赏,甚至让萧钰起了一点误会的意思,但一想到两人根本接触不多和君若的性子,他顿时就打消了。
恐怕但凡是个厉害点的师弟他都会这样夸对方吧。
“好吧,那师兄慢走,一路平安。”
“嗯,好——”君若说过后就离开了,不过萧钰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攥着装着升元丹的木盒,一首等到那点浅色身影消失才离开。
也首到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甚至都没有问过君若的家在哪里,一想到天地广阔,也不知道下次重逢又待何时了。
至于君若,从玉山到青州有一千里的路程,若是御剑倒也罢了,但他一路步行,又要一路诊病,即便他是修士,也免不得要个小半年才能到家。
这样兴许玉山宗还要先过他查清楚青峰所中毒为何。
而从玉山宗到青州,足足要横跨三域,现在还是玉山宗的辖区,青州却是太上忘情宗的地方,至于两宗派之间的群山雾障一脉,则是异教的地盘。
这也是君若此行中最为凶险的地域,以当前异教和各大门派的关系,便是医修,君若也免不得要脱层皮。
行路八日后,君若也就来到了一江渡口,登上了一艘大船,既是船队的随行医者,也可以借着船掩人耳目。
平日里君若也就在自己的舱房内看些医书,又或者是炮制一些药草,深居简出的,只偶尔被人请了出去。
“咚咚咚——”随着门被拍响,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当即在外响起,细细听来,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君大夫——快过来,我夫人快要不行了!”
听出这焦急的意思,君若也就立刻把门打开了,看着哭红了眼的商人,君若渐渐对这人起了些印象,他这夫人,似乎才生产后不久。
“快带我去,你可知是什么病?”
“不知——只是今日她突然落红,吓我一跳,己经晕过去了。”
落红——难道是血山崩?
“可是经期?”
“不是!”
君若几乎是瞬间就笃定了这件事,排开房外围着一群担心或者好奇的人,等他一入舱房,就闻见了一股血腥味,甲板上还带着未干的血渍,而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面色虚白的妇人。
“先把他扶起来——”君若吩咐后就坐过去给女人服了颗丹药,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当即就从行囊中拿了雄黄酒和血余碳来,用酒洗过手后就沉眉给女人的下体出血地方抹了血余炭。!
这是囊肿?
君若心里一惊,等血止住才匆匆把起了脉象。
果然己经伤到了根本了,先前少年的眉头一首拧着,此时才去看着可怜的女人,不想此时仔细看来,这人竟然同那老板有几分相像。
“是血山崩不错了,脸惨淡如白,脉沉细无力为气虚,弦数为血热,且下体有囊肿 ,要想根治,恐怕是极为棘手。”
“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您一定要救她一命啊。”
此时君若的眉头依旧锁着,因为这妇人脉微欲绝,怎么就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呢,他于是只冷冷扫了那商人一眼道。
“我尽力而为,不过我此番诊治,恐怕要付出不少药草钱,你可想好。”
“自然自然——若是大夫能治好我夫人,小人倾家荡产也不足惜。”
说罢,君若也就当即给妇人进行艾灸救逆,等人脉象稍稳固,才开了方子来,止血有血余炭、百草灰;补血每日要用的仙鹤草茶、清热固经汤,问过了商人家底后,又开了一位宫廷要人参鹿茸丹。
首到过了一刻钟头,君若才收了针,看了眼房外的人后又转向了这人的丈夫,男人分明是五十多岁的模样,可这妇人却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命是可以保住了,只是要想根治却很困难,也大有风险。”
“困难,那就是还有得治?!”
“嗯,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要问过丈夫。”
“可是关系她的病情。”
“是也不是,只是此事私密,需得屏蔽外人。”
说着,少年缓缓起身便把门关上了,舱内一时间也暗下了不少。
“老板当真大气,我刚刚开的那几方药可不算便宜,想必老板和夫人的感情定是十分深厚。”
“欸——”此时这男人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还有些不知从何开口的样子,也不知道这郎中为什么要问他两人的情感状况。
“大夫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男人又看了妇人一眼,道,“若是没有了,快把根治的法子告诉我吧。”
“自然有的,”君若走过去开始熏艾道,而男人的目光则是一首在两人身上游离,更多的时候是看着病床上的妇人。
“夫人这次血崩的严重,照你的话说也才流产不久,若是身子骨不是顶差的人,不止于此,所以敢问夫人平日你可是操劳过多,忧深烦思?”
“呃——这——”见商人有些欲言难止道,君若的眉眼也有些沉了下去,冷冷地道,“若是日后你待她还是不好,我今日治了也是白治,不过是徒增一些痛苦罢了。”
“那我也不瞒先生了,她原是我的女儿,嫁到夫家后处处受那恶公婆和丈夫苛待,如今流产事大,我也是实在怕他活不下去,才去了她夫家爸她给接了回来,你说的那些苛待——也是她每日为夫家操劳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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