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废黜，扔进冷宫，以为我是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新后派人送来毒药，想看我痛苦挣扎。
皇帝在夜宴上，把我当成助兴的玩物，欣赏我的狼狈。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人，是胜利者。
他们不知道。
这座冷宫，是我的议政殿。
那个给我端来毒药的小太监，是我最锋利的刀。
他们的每一次羞辱和迫害，都在我的剧本上，写得清清楚楚。
我叫姜瓷。
一个死人，一个导演。
我的剧本里，所有角色，只有一个结局。
那就是，为我加冕。
1送饭的小太监把食盒扔在地上。
木头盒子磕在石砖上，声音很响。
里面的饭菜，估计已经洒了。
“废后，用膳了。”
他捏着嗓子，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我没动。
我靠在墙角，身上盖着一床破旧的棉絮，上面全是霉味。
冷宫就是这样。
阴暗，潮湿，永远闻不到太阳的味道。
小太监见我没反应，胆子更大了。
他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食盒。
“怎么，嫌弃咱家送的饭菜？
当年您当皇后的时候，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吧。”
他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慢慢抬起头。
头发乱糟糟的，糊在脸上。
我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我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死水。
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后退了一步。
“看什么看！
吃不吃？
不吃我拿走了！”
我终于开口了。
声音很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放那儿吧。”
“哼，算你识相。”
小太监又踢了一脚食盒，转身走了。
脚步声消失在长长的甬道尽头。
我等了很久。
等到确定外面彻底没人了。
我才慢慢地爬过去，打开食盒。
一碗糙米饭，一碟烂菜叶。
饭菜早就冷了，混在一起，看着像猪食。
但我知道，今天的饭菜里，有不一样的东西。
我凑近那碗饭，闻了闻。
一股极淡的、杏仁的苦味。
鹤顶红。
新后苏柔，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米饭，放到嘴边。
然后停住了。
我没有吃。
我把那点米饭，小心地拨到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一块布上。
然后我端起碗，把剩下的饭菜，全部倒进了墙角的一个老鼠洞里。
做完这一切，我躺回墙角，闭上了眼睛。
深夜。
外面起了风，吹得窗户纸哗哗作响。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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