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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歌鱼水饺直播间

匣中三尺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匣中三尺的《船歌鱼水饺直播间》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涪江夜潮翻船我捞起个快没气的锦衣公扯开湿他忽地攥着我手腕: 男女有防……命都要没了还穷讲究我脱光衣服抱他取他冻得直往我怀里潮声汹涌的岩洞我们像两尾相濡以沫的姑娘舍节取义……陈某来日定当扬帆十迎娶过我们船家儿只信生不信名不过我最喜欢读书你若真要娶——就千万熬过这一夜呀陈海峤不告而别的那我正在漩涡里搏他前夜嘴馋想吃鱼我天未亮就撑船出江...

主角:桂花,陈海峤   更新:2025-10-24 17:5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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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江夜潮翻船时,我捞起个快没气的锦衣公子。

扯开湿衣,他忽地攥着我手腕:

男女有防……

命都要没了还穷讲究

我脱光衣服抱他取暖,他冻得直往我怀里钻。

潮声汹涌的岩洞里,我们像两尾相濡以沫的鱼。

姑娘舍节取义……陈某来日定当扬帆十里,迎娶过门。

我们船家儿女,只信生死,不信名节。

不过我嘛,最喜欢读书人。你若真要娶——就千万熬过这一夜呀

陈海峤不告而别的那日,我正在漩涡里搏命。

他前夜嘴馋想吃鱼糕,我天未亮就撑船出江,追着鲟鱼误入涡流,险些船毁人亡。

过路官船救起我时,我怀里还死死搂着那条鱼。

回到家,并排的草鞋并排的碗,什么都没少。

只少了我那好郎君。

我想,大概他也归了家,去准备扬帆十里,来迎我过门。

我等了一潮又一潮,终于盼来个喜婆笑盈盈来递喜帖:

首富公子下月大婚特赏姑娘三斗咸鱼,以报姑娘救命之恩

1

她笑眯眯地掀开那只珠光宝气的喜奁盖子:

公子托我转送谢礼,这可是南海鲞货,千金难买呐

岸上一片哄笑。

阿木,咱打了一辈子鱼,可还头一回见救命救出三斗咸鱼的

这礼送得讲究,渔女陪咸鱼,正好呀——腥腥相惜

我装作没听见,接过妆奁稳稳放好,嘴上笑嘻嘻:

咱们船家向来讲究水上结缘,救人不记人情,没想到这一回,倒救出个命比咸鱼的贵人

众人哄笑不止,喜婆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嗔我一声:

你个小丫头倒会呛人嘴这可是人家新航道上亲手捞的头一网鱼,拿来谢你救命,你还嫌轻?

我咧咧嘴:

敢问阿嬷说的,是三年前溺水的那位青面公子,还是去年陷船的文头郎君?

喜婆摆摆手:

都不是,正是上个月才走的陈海峤陈公子。

我手一顿。

陈海峤,那是我阿木的未婚夫呀,他怎会做了别人新郎官?

喜婆后头牵马的、打伞的,原本高抬着头撑场面,这会儿都低眼看热闹。

喜婆嘴一撇,抬手捻着唇边那颗痣上的毛,目光像木刨子刮过我:

姑娘,我嘴拙,可话得说清楚。你打小划船,没见过人家的大福船;你吃咸菜糙米,人家喝的是桂花酿、吃的是官盐糕。这水是水,岸是岸,搁一起不成亲。如今这意思,就是叫你知难而退。

我拎起那几尾干鱼,把镶着碎宝的喜奁塞回她怀里:

陈海峤嘴上念的是礼书,心里认的是人情。我不信他是这种人。这东西您老留着,我只要见他一面。

喜婆赶快抱紧匣子,面色一变,故作为难,半推半就地笑:

哎呀,这事我们当下人的哪能多嘴?不过听说定亲的席面摆在江上。你夜里瞧着,哪艘船头上挂着三盏琉璃灯,那便是陈家的婚船。

我拎起桨橹,出了门。

浮排上的姑娘们纷纷拦我:

阿木,你疯啦?人家这样对你,你还上赶着去?

嫁不成也别上脸,岸上的男人哪有一个顶用的咱有手有脚,缺那几条咸鱼么?

我笑了笑,把桨杵在肩上:

姐姐们放心,我阿木哪是个贴人脸的?只是这事儿蹊跷,水深水浅,我得亲眼瞧一瞧。

我拎起那尾干得发脆的咸鱼,眯着眼冷笑一声:

他连水都不会游,哪来的本事亲手捞鱼?

阿娘以前常说,像爹爹一样的读书人最讲信诺。要不是耍我一通,就是被困在那艘婚船上出不来。

我抬眼望江,雾起如潮,橹柄在手里越攥越紧:

他要真还困在那儿,劫船也罢、私奔也罢——

我得把他捞出来。

2

顺江流追到星斗满天,我终于在夜雾沉沉里瞧见几盏风灯。

挂灯的桅杆高得能挑月亮,我的小船像一片苇叶,在那艘巨船尾浪中颠着,一路扑将过去。

我抓起铁钵敲得叮叮响,手臂敲麻了,脸上都是水,才有下人丢下舷梯。

我一脚蹬住船身,刚要爬上去,就被两杆钢枪唰地拦住:

何人夜半扣船?

是我我喘着气,定定神,硬声回道,我是阿木,烦请通报陈海峤,说阿木找他来了

两侍卫对了个眼神,枪没放下:

此乃巡漕御史江大人船邸,哪来的什么陈海峤?快退下再不退,棍棒伺候

我一听人名就呆了,指着桅顶的三盏灯:

这不是陈家的琉璃风灯?我阿木划船划了一天一夜,可不是为了闹笑话来的

船上顿时笑声四起,连远处看热闹的丫鬟都笑弯了腰:

琉璃风灯?那是御赐紫晶避水幡,姑娘怕是连风灯都没见过吧

正吵嚷间,人群中走出一个绸衣老妇。她一抬手,两杆钢枪退了下去。

别动粗,大人吩咐过,对百姓莫用刀棒。

可她来历不明——

我认得她。老妇人走近几步,打量我片刻。

是你,对吧?你是那天漩涡边捞鱼的渔女。

我一愣。

哎呀

夜黑月昏,刚刚竟没看出,这艘巨船正是我为陈海峤捕鱼那天救过我的官船

您是哪位夫人?

我不是什么夫人,她笑着扶我,拭去我满脸水渍。

我是江大人身边的郭嬷嬷。这夜里风急浪紧的,寻人也得等天亮不是?

她将一件毛裘披在我身上,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上船。这船连扶手都是鎏金的,脚下踩着红木地板,我鼻尖撞着那软绵绵、还带着暖意的毛氅,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认祖归宗的陈海峤,是不是也住在这样气派的大船上,盖着这样华贵的皮氅?

他可还记得我那条漏风的小船?记不记得我们躲在洞里避潮水,冻得直哆嗦?

那时他说自己其实不会水,都是被母亲逼上船,撑着门面去抢水道生意,却不幸遇上了风暴,差点丢了性命。

我笑他死要面子,他却说和我在一起才像个活人。

要是能选,他宁愿和我一辈子困在小船上,也不想回家。

他那时的眼神让我想不通。

我这小划子,水大一点就要翻;他那大福船,风一吹能跑到天边。

真有人会分不清哪个日子更好过?

我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悄悄打开舱门,想趁夜色摸上甲板再找一找水道上的风灯。

刚出门,就瞧见船头栏杆边站着个男人,身形颀长,手里抱着一个碎宝镶的礼匣——

一模一样和那三斗咸鱼的喜奁

我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冲了上去:

陈海峤

那人一转身,我扑进他怀里。他没退,甚至顺势一接,手掌拢住我的腰身,轻轻一带就卸了力。

可我一抬头,看清那张脸——

俊是俊。

可不是他。

3

听说请了喜婆去找渔女阿木,陈海峤一整日茶饭不思。

娘,不是说好了只送谢礼,不声张婚事的吗?她……她若是出了事,我怎能安心?

陈母斜倚主座,轻啜一口茶:

你那点文弱心肠,改也改不掉。那贱命渔女,自认救你一回,就想顺水推舟爬上你这条船,若我不让她死心,难道等她披头散发跑来求亲?你不要脸,我陈家还要脸呢。

陈海峤垂下眼,本想解释是自己坏了人姑娘名节,主动找人求的亲,可一见母亲嘲弄的脸色,到底把话咽了下去,只嗫嚅道:

可……她到底救过儿的命。

救命?你当初自己愿意做戏把她支开,如今又扯什么恩情?我看你不是动了情,就是想装君子,倒把我这个母亲逼成恶人了。

陈母一拍茶几,怒道:

你若有种,就现在去找她回来,扬帆十里迎她进门你敢吗?

陈海峤吓得跪下磕头:

娘息怒孩儿不孝,求娘莫气坏了身子。

一旁绿裙女子柔声插言:

伯母别动气,再如何,也只是个渔女。海峤心软是他的仁厚,不如厚赠银两,也算成全了她的痴情。

这才是个懂事的陈母面色缓和了几分,握住绿若的手,你们是总角之谊,日后有你陪着他,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是放心了。

她把两人手一叠:

绿若兄长在两州做官,与那新晋巡漕御史江缆时是同侪。偏巧江御史要在涪水开新水道,咱们要攀得上这门路,靠的就是你们这场婚事。

她笑道:

我已递出请帖,明日定亲宴就设在江船上,你们要好好把握机会。至于那渔女……以后不必再提。

陈海峤怔怔看着两人交叠的手,绿若的指尖柔软纤细,轻轻搭在他掌心。他心中却浮出另一双手: 粗糙、冰冷,满是被渔网勒出的伤痕。

那夜汛期暴雨,阿木打着赤脚,从江里背回鱼篓,冻得唇青手紫,还装作若无其事地递来一碗鱼汤:

喝吧,这鱼补气,你读书用脑,最不能饿着。

他捧着那碗汤,看她把剩下的鱼肉剁碎做成鱼糕,全塞进他的食篮里,自己却就着凉水啃干紫菜。

娘……他哑声开口。

孩儿若能来年考中,是不是……也能自己谋个前程,不必仰仗旁人?

陈母冷笑一声:

你?考了十年不中,还想着来年?这世上不是只有读书一条路,认清现实吧。

……是。孩儿遵命。

走出屋外,陈海招来备礼的小厮,吩咐道:

去将我之前挑的翡翠头面、金步摇和那只外洋的象牙雕花的簪子找出来,另备三十两纹银,都给阿木姑娘封去。

小厮左右为难,打开礼奁,里面白晃晃装着三斗腥臭的咸鱼。

绿若小姐说了,不让装珠宝财物,只让送三斗咸鱼。

什么?

陈海峤脸色一变,转身要找绿若。

她却早一步走来,轻轻一笑,纤指覆上他的手腕:

海峤哥哥,怎么动了这么大气?

语气温柔得像江南三月的水,句句沁人心脾。

你送她那些……这是想报恩,还是想结仇?

她垂下眼睫,语气仍是温婉:

你也知我一向不爱拈酸吃醋,阿木姑娘心有大义,哥哥会喜爱她也是人之常情。只是——

她顿了顿,仿佛有些无奈地笑。

我们薛家家规严,不许把家产随便送与外人,尤其是未过门的『旧人』。

若是传出去,将来旁人如何看我?如何看你?

她侧首望着他,眸中水光盈盈,却像嵌着一根看不见的针:

你要护她声名,难道就不顾我颜面?若让娘知晓,你连自己未婚妻的体面都护不住,只怕会伤心。那是大大的不孝。

陈海峤自知理亏,一时哑口,仍挣扎着低声道:

她救过我……

那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没人逼她。

绿若轻轻扶了扶他衣领上的褶皱,像哄孩子般道:

如今你要做员外郎的女婿,就该学会区分恩情与情意、私心与大局。

陈海峤低下头,沉默良久,终于道:

这事……莫叫我娘知道。

4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从那人怀里退开,两腿一软,扑通跪下。

民女拜见江大人

那人立即弯腰伸手把我扶起来,语气平平的,还带点笑意:

你是阿木?

我点点头,抬眼偷偷打量他。瞧着是个官儿,却没半点官架子,眉眼清清俊俊的,说话不急不缓,叫人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

只是他袖口那道熟悉的毛边,让我脑子嗡地一下: 我身上这件毛氅,原来是他的?

脸唰地就热了。

方才侍卫多有冒犯,姑娘可有伤着?

……没、没伤着。我搓着手,再说我也不是吓大的。

他像是听乐了,眼角都含了笑。

听说你是从涪水来的?

我点点头: 是啊,千里迢迢来寻人的。

寻什么人?

他声音淡淡的,像在跟我拉家常,可我听着总觉得像是他在织网,我一张口,就被兜住了。

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找我未过门的夫君。

他脚步轻轻一顿: 夫君?

我咬咬牙:

他叫陈海峤,是涪水陈家的人。三个月前他落水,是我把他从水里拖上来的。他在我们村住了一整季,跟我下海撒网、晒鱼干、洗锅刷碗……人都快成我家的长工了。

说到这,我心头一酸,语速也快了:

他说等找着家人就来娶我,我一直等着……可他没来。

江缆时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把个温热的手炉塞进我手心,像怕我冷着。

我喉咙发紧,低头望着那手炉,像是望着什么最后的底气:

我夫君是读过书的好人,断不可能毁诺。我怕他被困在家里出不来。他不会水,兴许是被人骗上了婚船……

江缆时轻声: 想去救他么?

我眼睛瞪得圆圆的,倔声道:

我能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一次,就能把他从家捞出来第二次

这话说得有些傻气,可江缆时听完,只低头笑了笑,那笑藏在嗓子眼里,很轻,不知是嘲是叹。

他在前头带路,我在后头跟着。他边走边说:

这个陈家,我也有所耳闻。可据我所知,陈海峤是自愿向薛员外之女求亲。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他曾有婚约?

我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没有婚书,没有信物。只有一把碳灰,一架小船,三个月日升月落,天做高堂水做媒。

江缆时看着我呆愣的模样,嘴角分明又勾了上去,好像对我的反应有些满意。

那陈家除了陈海峤,可还有人见过姑娘?

我摇头: 不曾。

那便好。他说这话时语气极轻,像随口一说。

巧得很,我明日也要赴那场定亲宴。你若信得过我,不如扮作我夫人,且去那陈海面前试上一试。

扮、扮……扮你夫人?

我怔住。

江缆时笑得真诚,目光里不带一丝私心:

姑娘舍身救人,为一诺奔波至此,江某虽非月老,却也识得一个『情』字。红尘浩荡,知你有情,便不能叫你空手而归呀。

5

那怎成我斩钉截铁地回绝,我已是别人的未婚妻,扮作你夫人,成何体统?

江缆时反问: 姑娘可知何为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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