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掺和进去，结完账就要走。
却在走出店门后被人拦住去路。
是刚刚那个小姐，她正期待地望着我。
「你也是云叙尊者的追随者是不是，我叫周辰！」
「你是不是也要参加兰宗的弟子选拔啊！我们可以结伴同行！」
她一句接着一句，我却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看着她热情的脸庞只觉得越看越熟悉，却死活也想不起来。
「我叫云余。」
我们结伴到了兰宗，顺利通过入门测试。
「真是可惜，明明是难得的变异冰灵根，灵脉却如此孱弱，怕是以后修为难以突破。」
测灵根的师兄下了定论，言语中满含可惜。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挑走，我跪在大殿中央，直直看向台上那张熟悉的脸。
果然，林玉在看见我脸皮的瞬间，顿时睁大了眼睛。
她施施然走到我面前，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小玩意。
「罢了罢了，看你与我有缘，不如便到我门下做我的弟子可好？」
周围人窃窃私语，纷纷赞扬凝露仙子心地善良。
我刚要张嘴答应，却被截住话头。
「且慢！」
2
来人双目覆白绫，一身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生风，却挡不住浑身的肃杀之气。
是林昭。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往日温润如玉的气质荡然无存。
林玉赶忙迎上去，状似不经意般踏过我的手指：「大师兄，你来了！」
林昭似有所感，偏头看向我：「我要收她为徒。」
说看似乎不太准确，他更像是依靠嗅觉寻找猎物的野兽。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沸腾起来。
林玉终于没办法再维持住自己的假面：「师兄，收徒这样的大事你怎能如此儿戏！莫说她灵脉孱弱与废人无异，若是品行顽劣，又如那魔头一般勾结魔族，为祸宗门……」
林玉的话停住了，因为林昭正冷冷看着她。
「她既是我的徒弟，我自当好好管教。你说她灵脉孱弱是个废物……」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正与我这个废物师尊相配。」
林玉自知失言，只能悻悻闭上了嘴。
林昭带我回到玉虚山，原本高大气派的宫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寥寥几件竹屋，山上终年飘雪，周围更是连防御法阵都没有。
就好像，好像他是在惩罚自己一般。
我将这个念头甩出去，躺在竹塌上看着虚空，似乎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太顺利了，这一切都无比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顺利过了头。
我被安排在林昭隔壁的房间。
深夜，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激烈，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按理说，我身为他的弟子，师尊身体有恙，我本该侍奉左右。
但我只是随意卷了卷被子，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隔壁的动静停顿一瞬，然后什么声息也没有了。
我懒得管，自顾自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昭房门紧闭，我装模作样行了个礼便溜之大吉。
只是我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去处。
「云师妹，凝露仙子有事相议，还请速速与我去安华峰！」
我低着头站在堂下。
林玉斜倚着软塌高坐堂上。
「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云余。」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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